道德是处理人际交往的一些准则,目的是为了让所有人(也许是大多数人)同时都能有个对自己目前的情况而言,相对较好的生活。科学水平变了,文化变了,生存的自然环境变了,在生活环境改变之后,旧的道德如果不能处理新产生的问题,为了适应新的环境,道德也会有所改变。道德都是经过人类社会多次博弈,多次试错之后,留下的一些稳定的人际交往规则,是一个相当长时期的帕累托最优解。如果不是全部,至少在绝大多数的时候,个人依照道德准则和其他人来往,是实现自己利益最大化的理性选择。
如果依照道德规则行动是每个人实现自己利益最大化的理性选择,那会不会所有人都遵从道德?那倒是不会。一个社会里总会有多种的生存策略,有些策略就是反道德,而且能成功获益,只是这些行为往往风险高,不能大规模实施,还有一些情况属于道德上的两难问题,无法得出清晰的道德判断。人也并不总是理智的,比理智更强大的力量是感性,是潜意识,是生物本能,是每个人自我防卫机制固化后形成的性格和心理偏好。而性格和心理状态是很稳定的,很难轻易改变。“道理都懂,就是做不到”的情况,就可以解释为,理智上接受了,但感情上,心理上接受不了,所以做不到。
人活着有什么意义吗?没有。每个人都想活着,就是因为生物本能,就是因为非理性的感性。活着是为了复制自己体内的基因吗?繁殖有什么意义吗?没有。活着为了让自己感到幸福吗?多来点血清素,多巴胺,内啡肽,催产素就行,或者给缸中之脑发送点能产生幸福感的神经电信号?没有非理性,没有感性,人类早就不存在了。
人类做为群居动物,必然会有缺乏独立人格,盲目服从、依附强权的一面,否则就无法形成团体,没有团体就不会有团体协作。我们现在生活的环境里,我们赖以生存的绝大多数商品和服务,都是由某个商业团体,通过团体协作而提供的。人类渴望被奴役,又同时渴望自由。
这个世界里的聪明人和蠢人,道德行为和不道德行为都应该有一个大致的动态的比例,比例失衡人类社会的生态系统就会崩溃。
社会学有“社会均衡理论”(social equilibrium),认为系统需内部平衡:聪明人驱动进步,蠢人提供稳定劳动力;道德行为建信任,不道德激发变革(如反腐运动)。……全道德可能僵化,全不道德则无序。——Grok
聪明人若比例过高:资源分配内卷,社会失去“执行者”,若比例过低:社会停滞、缺乏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。“蠢人”(更准确说是低复杂度思维者)若比例过高:社会效率低,容易受操纵,若比例过低:社会缺乏执行基础,无法维持大规模体系。道德行为若比例过高:制度过度依赖善意,容易被少数投机者破坏,若比例过低:社会陷入互害博弈,缺乏长期稳定。不道德行为若比例过高:秩序瓦解,信任崩塌,若比例过低:社会可能僵化,缺乏必要的试错与挑战机制。聪明人 vs. 蠢人 ≈ 功能分工的平衡。道德 vs. 不道德 ≈ 规则与反规则的平衡。——ChatGPT
复杂系统模型角度:聪明人太多,内部竞争过度,反而消耗系统资源,系统会通过“失败/淘汰”把数量压回去。蠢人太多,系统效率下降,资源紧张,会刺激教育、自动化或淘汰机制来提升认知水平。道德行为占优,系统信任度高,但会出现“搭便车者”(不道德行为),长期看系统会进化出法律、惩罚机制。不道德行为过度,信任崩溃,交易成本上升,社会停滞,迫使系统出现强制约束或自组织的修复。——ChatGPT
博弈论模型角度:稳定解通常是“混合均衡”(mixed equilibrium):永远有人合作,也有人背叛;永远有人创新,也有人执行;一旦比例偏移,博弈收益结构会自动改变,使得个体选择再次回到均衡。例子:如果所有人都讲诚信,欺骗者能获得超额收益,所以必然有人投机;但若投机者太多,诚信的稀缺性反而会产生新的优势,重新吸引人回到合作。——ChatGPT
历史上,许多推动社会进步的行为在当时都是“违法”的。例如,美国民权运动中的“公民不服从”(Civil Disobedience),马丁·路德·金等人故意违反种族隔离的恶法。他们的“违法行为”最终被历史证明是道德的,并成功推动了法律的变革和社会的前进。负面行为是社会系统的“压力测试”,它会无情地冲击系统的最薄弱环节,迫使系统进行修复和升级。……当一个地区出现普遍的腐败、欺诈或暴力犯罪时,它是一个明确的警报,说明这里的贫富差距、阶层固化、教育缺失或司法不公等根本性问题已经非常严重。这些不道德行为就像身体上的“痛点”,提醒社会的“大脑”(政府和公众)必须关注并治疗潜在的疾病,而不是简单地吃止痛药(严打)。……只要人类拥有自由意志、情感和不完美的理性,愚蠢和不道德的可能性就永远无法被根除。一个试图彻底消灭所有负面行为的社会,最终只会走向极权主义的乌托邦灾难。一个健康的社会必须是反脆弱的。它不追求从不犯错,而是建立了一套能从错误、混乱和负面冲击中学习、适应并进化的机制。负面行为正是这种机制得以运行所必需的“压力源”和“信息源”。……最后,必须强调一个至关重要的区别:我们是在分析这些负面行为在客观上扮演的系统角色,绝不意味着我们应该容忍、鼓励甚至赞美它们。火灾对于森林生态系统的新陈代谢是必要的,但没有人会因此去纵火。疾病的存在刺激了医学的进步,但我们每个人依然要努力保持健康。智慧的社会治理者,其任务不是去创造一个没有罪恶和愚蠢的“乌托邦”,而是要:控制剂量: 确保负面行为的规模和频率不至于超过系统能够承受和学习的“临界点”。小剂量的病原体是疫苗,大剂量就是瘟疫。完善反馈机制: 确保社会能够从每一个负面事件中有效学习。建立透明的调查机制、负责任的政府、自由的媒体和独立的司法,这些都是确保“痛苦”能转化为“力量”的关键。因此,愚蠢和不道德行为是社会生态系统中不可避免的“分解者”和“清道夫”。它们清理了系统的腐朽和脆弱部分,为更健康、更强大的新秩序的诞生创造了空间。它们是社会进化这出宏大戏剧中,不可或缺的反派角色。——Gemini
向 AI 提问:
在面对那些被认为是“愚蠢”的人或事时,人类已有那些有价值的研究或发现?比如如何识别、理解甚至应对?内容请包含 Carlo M.Cipolla 的关于愚蠢的五条定律。
附录:
Gemini 的评论:
“知行不一”的心理学解释:在心理学上,这种现象被称为阿克拉西亚(Akrasia),即意志薄弱,明知什么是对的却不去做。其原因复杂,包括但不限于:即时满足的诱惑(延迟折扣)、习惯的力量、自我防卫机制、以及情感上的抗拒。
对自由与奴役的矛盾渴望:这与思想家埃里希·弗洛姆(Erich Fromm)在其著作《逃避自由》(Escape from Freedom)中的核心论点高度契合。弗洛姆认为,现代人虽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个人自由,但也因此失去了传统社会提供的归属感和确定性,从而感到孤独和不安。为了摆脱这种“自由的重负”,人们会倾向于通过服从权威、融入集体等方式来逃避自由,寻求新的安全感。……理解这一矛盾有助于我们更清醒地看待社会现象和审视自身。真正的成熟,或许不是在自由与奴役之间做一个非黑即白的选择,而是在认识到这两种需求都真实存在的基础上,学会在其中找到一个动态的、健康的平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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